文 / 埃米莉·阿宾克(Emily Abbink)
译 / 塔可果
学会生火和控制火,是人类祖先开始有别于其他动物的标志之一。尽管没人准确知道我们的祖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火的,但大多数科学家都认同这样一个观点:正是学会了生火和控制火,早期人类才发展成了现代人。
在学会用火之前,那时的古人类维持生活的手段,主要是采集可以食用的植物(比如果子)、抓鱼、捕鸟以及捡拾一些小动物的尸体。没有火来照明、取暖和做饭,这些原始人类像其他动物一样,基本上只能任凭自然摆布。
最早的用火证据
在旧石器时代(约 300 万年前至 1 万年前,也就是古人类开始制作和使用简单石器的那个时期)的遗址中,考古学家曾发现用火的痕迹,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。柴火燃烧剩下的灰烬、发黑的石块和烧焦的骨头并不意味着那时的古人类已经学会用火了,这些东西可能只是野火燃烧后的残留物,然后被洪水冲到了遗址所在的地方。随着时间的流逝,早期古人类可能碰到了偶尔发生的自然火灾,然后学会了使用野火,但大多数学者认为,我们的祖先学会生火并控制火,那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了。
直立人(Homo erectus)大概生活在 180 万年前到 20 万年前,它们可能是最早学会用火的古人类。掌握了火之后,直立人的生活方式也渐渐发生了重要的改变,它们不再捡拾动物的尸体,而开始了狩猎采集的生活。火的运用不仅让古人类的食物更丰富,也让它们能在更寒冷的环境里生存。在非洲、中国和中东旧石器时代中期(约 30 万年前到 4.5 万年前)的考古遗址中,考古学家发现了早期古人类掌握了火的证据。
在所有这些考古遗址中,保存最完好的是以色列特拉维夫附近的格什姆洞穴(Qesem Cave)。在那里,考古学家发掘出了一处使用了很久的营地,时间大约距今 30 万年到 20 万年。在山洞中央的火坑里,有厚厚的草木灰,还有许多被烧过的骨头和种子,以及一些石头做成的用于刮肉和宰杀动物的工具。在世界其他地方,年代更近一些的遗址也出土了一些重要证据,说明其他古人类也掌握了生火技术,比如欧洲的尼安德特人(Neandertha,大概生活在距今 20 万年前到 3 万年前)和克罗马农人(Cro-Magnon,距今 3.5 万年前到 1 万年前)。
火的运用不仅让古人类的食物更丰富,也让它们能在更寒冷的环境里生存。
有了火之后……
对于古人类来说,掌握了火在文化上也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,因为有了火,生活变得更舒服,也更健康。无论是烤还是煮,食物熟了之后更容易嚼碎和消化。而且,烹饪过程还能杀死让人生病的细菌。有了火之后,古人类开始向更冷的地方扩散,火不仅带来了温暖,还能保护它们免受猛兽的攻击,也不容易被虫子叮咬。
火光照亮了洞穴和小屋,让古人类在天黑之后还能劳作,或者进行一些社交活动,这反过来可能也增加了它们的词汇量,因为它们有更多时间来计划狩猎或策划战争,也有更多时间来讲故事。当所有人围着火堆一起做饭、吃饭和取暖的时候,古人类之间的关系也会变得融洽而亲密。
考古学家在法国的一些洞穴深处发现了火把和烟尘留下的痕迹。拉斯科洞穴(Lascaux,距今约 1.73万年前)和肖维岩洞(Chauvet,距今约 3.5 万年前到 3 万年前)是其中最有名的两处,冰河时期的古人类在洞穴墙壁上画了很多精美的动物图案。由于可以随身携带火把,远古时代的“艺术家们”就可以走到洞穴深处画画,并在那里举行一些仪式。而且,利用火把或烟雾,古人类还可以在晚上或白天传递信号。
数不清的用处
在南欧,旧石器时代晚期(大约 5 万年前到 1 万年前)的遗迹中有很多日常活动的痕迹,从这些遗址的情况来看,那时的古人类对火的运用已经很熟练了,这提高了它们制作日常生活用品的水平。比如,它们可以在火堆上烘烤木制箭头,让箭头变得更加坚硬;在制作矛头、石刀之前,它们会先把燧石放在火堆里烧灼。
火还能用来处理兽皮,处理之后的兽皮更加柔软,缝制起来也更容易。用火烘烤树皮做的容器,可以更好地让容器定型。火可以融化冰雪,由此得到的水既可以用来喝,也可以用来做饭。火也能软化天然形成的蜡、树脂、柏油和沥青,这些东西都当作“胶水”来用,而且还有防水功能。古人类在制造独木舟的时候,也会用到火:经过火的烧灼之后,树干更容易被掏空,做成舟的模样。火还可以把肉和其他食物烤干,以备今后食用。毫无疑问,掌握用火的方法是人类文明发展过程中的关键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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